第38章興師問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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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……岑？”從睡夢中睜開眼，看到那有些憔悴的堅毅面容，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。
他微微一笑，朝我伸出手。指尖的溫熱觸碰到我冰涼的肌膚，感覺一下子變得真實起來。
“真的是你，你回來了！”我驚喜無比，直接從床上跳起，撲進他懷裏：“那麽多天不見人，你知不知道我想死你了！”
粗糙的大掌一下又一下的撫著我的背，他的聲音低沈而輕柔：“沒事，我回來了。”
一句話，淚水潸然而下。
他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我哭了許久，一言不發，只緊緊的抱著我，任我發洩。等我哭夠了，他才柔聲安慰：“好了，沒事了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我淚眼迷蒙的擡頭：“我不能要孩子，你會不會嫌棄我？”
他想都沒想：“不會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。”
眼淚還掛在臉上，我已開始止不住的彎起嘴角：“我不信。”
“那我們結婚，現在。”
“現在？”我傻了，楞楞的看著他，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。
他毫不猶豫，鄭重的點點頭：“沒錯，就現在。”
拿著戶口本跟他上了車，我還是不敢相信。
婚姻大事從不是兒戲，雙方父母連面都還沒見，他就直接拉著我去打證？
這……是真的嗎？
沈子岑很好的用行動回答了我。
幾乎是一路被他拉著，在照相館照了立等可取的證件照，覆印了各種需要的證件，下一站，便是民政局。
工作人員仔細的檢查過證件，問過是否本人，是否自願結婚，十幾分鐘後，才離婚不久的我，配偶欄上又添了一個名字——
沈子岑。
拿著嶄新的紅色本本，打開看了又看，一個勁的傻笑。
照片上的他，下巴有著少許青色的胡茬，整個人都很嚴肅，雖然穿的是西裝，還是掩飾不住軍人的威武氣息。
而我，剛起床就被拉了去照相，只來得及簡單的把頭發綁成馬尾，一臉素顏，連眉毛都沒畫，穿的也是最簡單的便服。
再加上前幾天鬧了絕食，又出了不少血，小臉兒蒼白無比，看著病怏怏的。
幸好笑顏倒是喜氣，總算讓這照片看起來沒那麽怪異。
“你看，咱倆在一起，像不像爸爸帶女兒？”我指著結婚證上的相片揶揄他：“瞧瞧你，一臉的不高興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逼婚呢。”
他寵溺一笑，摟著我的腰：“我以後就像爸爸疼女兒一樣疼你，好不好？”
“好！”不用照鏡子，我也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亮。
他給了我葉耀華給不了的承諾，我不信葉耀華，可我信他！
被他勒令在家足足坐了一個月的“小月子”，接下來，就是雙方父母見面等一切事宜。
令我沒想到的是，困難到了這一步，才真正開始。
約我出來的人還是隗芬芳，這一次，她一改往日的溫和典雅，從見到我那一刻起，便一直都冷著臉。
“伯母好。”
來的路上，便細細的想過稱呼問題。上一次見面，我是喚她為沈夫人，而今，我與子岑已是夫妻關系，再這麽疏離，顯然不好。
可婚禮未成，自然也不好腆著臉喊媽，想了半天，還是這個稱呼最合適。
隗芬芳擡了擡眼皮，語氣有些冷：“坐吧。”
我笑了笑，有些拘謹的坐了下來。
“子岑說，要和你結婚。”仍是和以前一樣的開門見山，只是這一次，明顯多了質問的意味：“我倒想知道，你是用什麽手段迷得他七葷八素的。”
這是興師問罪來了？
若不是看在她是沈子岑母親的份上，我真想狠狠的反諷回去。
溫柔一笑，我做出柔順的樣子：“記得上次伯母來找我，是表達支持的態度。為什麽這次又變了呢？”
隗芬芳冷冷的睇著我：“如果我知道你是顧子雄的私生女，絕不會讓你靠近子岑半步。你一個離過婚的女人，有資格嫁入我們沈家嗎？”
我無話可說。
畢竟是高門大戶，如果要挑剔我這個，還我還真的沒有反駁的理由。
“反正我和子岑他爸都是不會同意的，更不可能去你家提親。“隗芬芳站起身來，姣好的面上刻薄盡顯，”顧之之，不管你再怎麽勾引子岑都沒有用，就死了這條心吧。”
我深吸一口氣，擡眼望著她：“伯母，我想你誤會了，提出結婚的人，不是我。”
從包包裏拿出結婚證，推到她面前：“而且，我和子岑已經領證了。”
“呵，你以為這麽說，我就會信了麽？”她輕蔑一笑，然而眼底疑惑一閃而過，似乎在懷疑我話裏的真實性。
我亦微笑：“信不信，看了這本證件就知道。伯母，雖然我愛子岑，但還沒有不擇手段到這種地步。”
婚是沈子岑求的，也是他拉著我去結的。不論我自身有多少不足之處，沖著這份真心，就足夠理直氣壯。
隗芬芳微微皺眉，猶豫了一會兒，才拿起那本結婚證。翻開後，看到證件上的照片，瞳孔驟然一縮，再不覆剛才的冷靜。
“顧之之，你好厲害的手段！”她用力把結婚證甩到我身上，氣質全無的低吼：“就算是這樣，你也不用指望踏入我沈家門半步！”
結婚證的邊角打在臉上，半邊臉都麻了。把證件撿起來，隗芬芳已踩著高跟鞋氣沖沖的走遠。
打開證件，看著自己的笑顏和沈子岑嚴肅的臉，我無所謂一笑，把結婚證放回了包包裏。
我已經離過一次婚了，再不是過去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。和葉靜相處了三年，早就摸通了婆媳相處之道。
說白了，婆婆的態度如何，主要還是取決於男人。當初葉耀華沒把我放在心上，葉靜自然也不把我看在眼裏。
但是沈子岑不一樣，只要他有足夠的在乎我，不要像葉耀華那樣偏幫他媽，那麽，遲早有一天，我能扭轉這個局面。
掏出小鏡子，看到臉上被結婚證一角砸腫的一塊，我露出淡淡笑意，撥通了沈子岑的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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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一笑，朝我伸出手。指尖的溫熱觸碰到我冰涼的肌膚，感覺一下子變得真實起來。
“真的是你，你回來了！”我驚喜無比，直接從床上跳起，撲進他懷裏：“那麽多天不見人，你知不知道我想死你了！”
粗糙的大掌一下又一下的撫著我的背，他的聲音低沈而輕柔：“沒事，我回來了。”
一句話，淚水潸然而下。
他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我哭了許久，一言不發，只緊緊的抱著我，任我發洩。等我哭夠了，他才柔聲安慰：“好了，沒事了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我淚眼迷蒙的擡頭：“我不能要孩子，你會不會嫌棄我？”
他想都沒想：“不會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。”
眼淚還掛在臉上，我已開始止不住的彎起嘴角：“我不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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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現在？”我傻了，楞楞的看著他，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。
他毫不猶豫，鄭重的點點頭：“沒錯，就現在。”
拿著戶口本跟他上了車，我還是不敢相信。
婚姻大事從不是兒戲，雙方父母連面都還沒見，他就直接拉著我去打證？
這……是真的嗎？
沈子岑很好的用行動回答了我。
幾乎是一路被他拉著，在照相館照了立等可取的證件照，覆印了各種需要的證件，下一站，便是民政局。
工作人員仔細的檢查過證件，問過是否本人，是否自願結婚，十幾分鐘後，才離婚不久的我，配偶欄上又添了一個名字——
沈子岑。
拿著嶄新的紅色本本，打開看了又看，一個勁的傻笑。
照片上的他，下巴有著少許青色的胡茬，整個人都很嚴肅，雖然穿的是西裝，還是掩飾不住軍人的威武氣息。
而我，剛起床就被拉了去照相，只來得及簡單的把頭發綁成馬尾，一臉素顏，連眉毛都沒畫，穿的也是最簡單的便服。
再加上前幾天鬧了絕食，又出了不少血，小臉兒蒼白無比，看著病怏怏的。
幸好笑顏倒是喜氣，總算讓這照片看起來沒那麽怪異。
“你看，咱倆在一起，像不像爸爸帶女兒？”我指著結婚證上的相片揶揄他：“瞧瞧你，一臉的不高興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逼婚呢。”
他寵溺一笑，摟著我的腰：“我以後就像爸爸疼女兒一樣疼你，好不好？”
“好！”不用照鏡子，我也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亮。
他給了我葉耀華給不了的承諾，我不信葉耀華，可我信他！
被他勒令在家足足坐了一個月的“小月子”，接下來，就是雙方父母見面等一切事宜。
令我沒想到的是，困難到了這一步，才真正開始。
約我出來的人還是隗芬芳，這一次，她一改往日的溫和典雅，從見到我那一刻起，便一直都冷著臉。
“伯母好。”
來的路上，便細細的想過稱呼問題。上一次見面，我是喚她為沈夫人，而今，我與子岑已是夫妻關系，再這麽疏離，顯然不好。
可婚禮未成，自然也不好腆著臉喊媽，想了半天，還是這個稱呼最合適。
隗芬芳擡了擡眼皮，語氣有些冷：“坐吧。”
我笑了笑，有些拘謹的坐了下來。
“子岑說，要和你結婚。”仍是和以前一樣的開門見山，只是這一次，明顯多了質問的意味：“我倒想知道，你是用什麽手段迷得他七葷八素的。”
這是興師問罪來了？
若不是看在她是沈子岑母親的份上，我真想狠狠的反諷回去。
溫柔一笑，我做出柔順的樣子：“記得上次伯母來找我，是表達支持的態度。為什麽這次又變了呢？”
隗芬芳冷冷的睇著我：“如果我知道你是顧子雄的私生女，絕不會讓你靠近子岑半步。你一個離過婚的女人，有資格嫁入我們沈家嗎？”
我無話可說。
畢竟是高門大戶，如果要挑剔我這個，還我還真的沒有反駁的理由。
“反正我和子岑他爸都是不會同意的，更不可能去你家提親。“隗芬芳站起身來，姣好的面上刻薄盡顯，”顧之之，不管你再怎麽勾引子岑都沒有用，就死了這條心吧。”
我深吸一口氣，擡眼望著她：“伯母，我想你誤會了，提出結婚的人，不是我。”
從包包裏拿出結婚證，推到她面前：“而且，我和子岑已經領證了。”
“呵，你以為這麽說，我就會信了麽？”她輕蔑一笑，然而眼底疑惑一閃而過，似乎在懷疑我話裏的真實性。
我亦微笑：“信不信，看了這本證件就知道。伯母，雖然我愛子岑，但還沒有不擇手段到這種地步。”
婚是沈子岑求的，也是他拉著我去結的。不論我自身有多少不足之處，沖著這份真心，就足夠理直氣壯。
隗芬芳微微皺眉，猶豫了一會兒，才拿起那本結婚證。翻開後，看到證件上的照片，瞳孔驟然一縮，再不覆剛才的冷靜。
“顧之之，你好厲害的手段！”她用力把結婚證甩到我身上，氣質全無的低吼：“就算是這樣，你也不用指望踏入我沈家門半步！”
結婚證的邊角打在臉上，半邊臉都麻了。把證件撿起來，隗芬芳已踩著高跟鞋氣沖沖的走遠。
打開證件，看著自己的笑顏和沈子岑嚴肅的臉，我無所謂一笑，把結婚證放回了包包裏。
我已經離過一次婚了，再不是過去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。和葉靜相處了三年，早就摸通了婆媳相處之道。
說白了，婆婆的態度如何，主要還是取決於男人。當初葉耀華沒把我放在心上，葉靜自然也不把我看在眼裏。
但是沈子岑不一樣，只要他有足夠的在乎我，不要像葉耀華那樣偏幫他媽，那麽，遲早有一天，我能扭轉這個局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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